茶几上的蜡烛,只余下了半寸长短,那冷如冰霜的白衣少女,仍静静的站在一侧,脸上神色,毫无变化。
方兆南缓缓的站起身子,目光凝注那白衣少女身上,问道:
“你是什么人?我师父师母的尸体,都是你收殓的吗?”
白衣少女望也不望方兆南一眼,冷冷的答道:“我父母受过周老英雄的济助,我收殓他们尸体,算替父母报恩,你已哭闹了一个更次,现在该走啦!”
说完,慢慢的转过身子,缀步向素帏后面走去。
方兆南急道:“姑娘暂请留步,在下还有几句话说。”
那白衣少女已快走人白帏,闻言停住脚步,道:“什么话快说!”
方兆南见她背己而立,连头也不转一下,不禁心头微生怒意,忖道:“这少女好生冷傲。”
就在他心念转动之间,那少女似已等得不耐,身躯晃动,人已隐入白帏之中。
方兆南久随师父身侧,常得周佩召人这静室之中受教,知那素帏后面,并无复室,当下提高声音,问道,“姑娘可知家师膝下一位女儿.那里去了么?”
只听素帏后面传来那少女冷冰冰的声音,道:“不知道。”
方兆南双眉一挑,又问道:“姑娘几时到此,可曾见到家师被害的经过?”
但闻白衣少女简短的答话,道:“我来此时,他们已被人杀害很久了。”
方兆南疑心突起,略一沉吟,迫着问道:“姑娘何以知道家师夫妇遇害,特地赶来此地收殓尸体?”
素帏后面传出那白衣少女清脆冰冷的笑声,道:“怎么?你怀疑我是杀害了你师父母的凶手么?”说完又是一阵大笑。
方兆南只觉那娇脆的笑声之中,似乎含蕴着一股阴寒之气,听得人毛骨悚然,连打了两个冷颤。
忽然间,素帏一角,伸出一只雪白的手腕,纤纤玉指,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