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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若真能寻得晚辈师妹,有助我恩师夫妇复仇之事,晚辈就是受他一顿打骂,也绝不还手就是。”
张一平叹道:“袖手樵隐为人怪僻,生平下愿管人间事,听他那袖手二字的绰号,就不难知他为人,眼下寸阴如金,我无暇与你解说,好在一两天内,我也要赶到抱犊岗去……”
他微一沉忖之后,又道:“如果我在三天以内、仍然未到。
你可再用这枚金钱,要求袖手樵隐在三十月内查出杀害你恩师夫妇的凶手姓名来历……”
方兆南本是极为聪明之人,已听出张一平言词弦外之意,无异告诉他三日内不能去抱犊岗朝阳坪和自己相会,定已是遭入毒手,埋骨东平湖畔。
他不禁炫然说道:“师伯义薄云天,晚辈感佩至极,师门血债,深如江海,方兆南有生之年,必要雪此大仇,纵然溅血碎骨以赴,亦是在所不惜……”
张一平仰脸望天,豪气顿发,呵呵一笑,接道:“纵然退得敌人,也未必真能把我张一平留在东平湖畔,贤侄但请放心去吧!倘若见得你师妹后,先不要告诉她你师父师母遇难惨事。
袖手樵隐生性冷僻,从不和武林中人物往来,这枚金钱虽然可使他臣服,但只能限定求他一事,贤侄人极聪明,届时不妨见机而作,切莫浪用了这枚金钱,老夫言尽于此,你快些上路去吧!”
方兆南微一沉忖,扑身一拜而起,道:“晚辈敬领师伯教言。”
当下一提真气,转身疾奔而去。
张一平望着方兆南的背影,逐渐消失,才长长吁一口气,缓步重向来路归去。
方兆南一路放阀疾奔,人暮时分,到了一处小村镇上。
只觉腹中饥肠椎侥,极是难耐,原来他急于赶路,已一天一夜没有吃饭。
抬头望去,只见村刚临路处,一片白布招展,正有一所卖酒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