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时,大厅门口已站着一个黑袍人,他来的无声无息,连排在厅前的三十六名杀手,也未发觉他何时到来,杜望月也未发觉。
黑衣人举手一招,十二个佩带吴钩剑的领队,快步行了过去,一齐蹲下,布成了一个半月形式。
两个青衣姑娘,行出厅外,一个捧着一幅卷图,一个搬着一个小板凳,小板凳在黑衣人身后放下,那幅卷图已在黑袍人面前展开,这些动作配合的十分快速,好像是黑袍人早巳坐在了那里,正在欣赏铺在面前的一张图画。
黑袍人指着地上卷图,似在讲解内容,十二个蹲着的灰衣人不停地点头。
近在不足两丈的杜望月,凝神倾听,只听到说话的声音,但却听不懂说的都是什么。
片刻之后,黑袍人站起了身子,十二个灰袍人,也退入队中,比出一个手势,三十六个杀手,立刻转身行动,走的悄然迅快,眨眼间,人已不见。
杜望月生出一个可怕的感觉,这批人行动的速度,表现出的武功,似乎要比瘦西湖拦截他的人,高出很多……。
两个青衣姑娘不见了,小木凳和卷图也被收走,但那黑袍人仍站在厅门口处,抬头望着晨曦,深长地吁了两口气。
杜望月全神凝注他,这个人,很可能就是血手方轮,江南道上的杀手之王,必须要看个清楚,深留脑际。
但见他脸色苍白,似是死了一个月的人,不见一点血色,这个脸并不难看,就是不像一张活人的脸,也找不出一点可供人记忆的地方。
杜望月立刻明白,这是一张制作精巧的人皮面具,掩遮了本来面目,也掩去了一个人的特色,给人的感觉就是木雕泥塑一般的死人脸,看上一天,也找不出一点可供记忆的地方。
职业上的本能,杜望月开始注意他的身材,四方大捕头的厉害之处,就是与案情有关连的人,只要让他们见到一次,就会永留脑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