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刚出关没两天,彭中轩等五人就发现被人注意上了,可是他们只是感觉,却没有真正的发觉不对。
就在第三天的半夜里,彭中轩等宿在离张家口还有三数十里地的一个小镇上,因为那日风雪特大,所以他们早早的就落了店。
这夜,雪花飘舞如鹅毛。北风呼呼疾厉啸,客店也因大雪封路,旅客裹足。而在天刚黑时就把店门给上了。
谁想这口半夜里,店门竟被打得“嘭嘭”作响,店伙计躲在睡了半夜才刚窝得有点热气的土坑上,你要了他的命他也不愿爬起来,甚至连开口答应一声都懒,他只能装睡,鼾震耳。
店掌柜的他不是不知道,可是他也能体谅到这一点,关外地僻民穷,店伙计躺睡的那个土坑上,在这个满天飞雪的隆冬季节,也没能生上一点暖暖炕。然而那打门声是如此急骤,他又不能不理。
于是,他只自行爬起,披了件反羊毛的皮袍子,抖索着打开了那扇被打得震天大响的门。
当掌柜的忍受着那破门而入的烈风,刚想出口埋怨两句时,见到进门而来的一个年轻人,心中不禁一寒,这一寒比忍受那如刀的烈风更寒十倍。
然而,出乎意料之外的是,来人竟一点也没气,反而和声地问道:“掌柜的,好久没见了!你好呀!”
掌柜的一听,这恐怕是前世修了明德,今世当报了,忙不迭接口道:“好!好!托二爷的福。”
被称二爷的又道:“好说!好说!这深更半夜的,惊吵你了!”
掌柜的“哎呀”叫了一声道:“二爷,千万别说这话,我们可是请二爷,也有请不到呀!”随往里叫道:“小李子,你睡死了吗?二爷来了,还不赶快出来待候着,你当心我刮了你的皮!”说完连忙将门搞上,又从年轻人手中将马牵过,拖到后院马棚里去。
那年轻人道:“掌柜的,这马也劳你看着点,我可是挺喜欢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