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苹儿回顾了李寒秋一眼,无限关心地说道:“小心伤口,别要被水浸到。”
李寒秋笑道:“水中泥沙甚深,举步维艰,如是再要深入一些,只怕连人也要陷入泥沙中了,是么?”
李寒秋心中暗道:“就算今日沉殁于泥沙之内,也不能叫她看轻了。”
他虽有着第一流的身手,但因不谙水性,行于水泥之中,心中未免有些害怕。
苹儿不知用心何在,继续举步向前行去。
她身材低了李寒秋甚多,李寒秋水及腰际,那苹儿已然被水漫上前胸。但苹儿却是毫无畏惧,依然勇往直前的带头而行。
只觉泥沙渐浅,终于行上了突出的高地。
四面芦苇,深深的包围,其间突出了一声干地。那干地也不过有五大方圆,其间有一座低矮的茅屋。
苹儿大步直趋茅屋前面,抖抖身上泥沙,目注茅舍,合掌说道:“小苹儿登门造访,还望老前辈赐允一见。”
神情肃然,有如求见师长一般。
李寒秋目光转动,瞧了四周形势一眼,只觉芦苇深深包围,难见一丈外的景物,心中暗暗忖道:“这地方的确是够隐秘了,但也够闷势,一个人如无过人的定力,常年居此,非要被闷出病来不可。”
只听见木门呀然,一个身着蓝布衣服的中年妇人,当门而立,微笑道:“难得啊!苹姑娘还记得我们母女。”
目光一抬,投注到李寒秋的身上,接道:“这位是……”
苹儿接道:“李寒秋李公子。晚辈不速而至,巳然甚感不安,又为老前辈带来了一个生客。”
那中年妇人道:“不妨,两位请进来坐吧!”
李寒秋一面举步,借机打量那中年妇人一眼,只见她布衣荆钗,年约四十开外,圆圆的脸儿,生似一个贵家夫人,不知何以选择这样一处奇怪的地方居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