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既知道了,就该知道得清清楚楚。”
俞白风道:“爷爷本不想告诉你,免得在你心灵中留下了一个永远无法弥补的伤痕,但你既然知道了,爷爷倒也希望你能够知晓清楚。”
娟儿道:“那么爷爷不怪娟儿问得很无礼了?”
俞白风摇摇头,道:“不怪你,你心中想什么,尽管问吧,爷爷当据实而言。”
娟儿道:“爹爹杀死我娘,爷爷没有帮手?”
俞白风道:“没有,我赶到场中,你娘已倒卧血泊中,气息奄奄。”
娟儿目光突然转到谭药师的脸上,道:“老前辈作医道绝世,为何没法救活我娘?”
谭药师道:“老夫到时,你娘尸骨已寒,但老夫仍然尽了我的心力。”
娟儿紧盯着问道:“我娘身中几剑?”
谭药师道:“一剑致命。”突然有所警觉,想改口已自无及。
娟儿接道:“剑伤何处?”
谭药师道:“心脏要害。”
娟儿道:“老关辈一见我娘尸体,就知道没有救了,是么?”
谭药师道:“正是如此。”
娟儿道:“老前辈平日行医,是否也对一个气绝尸寒,明知无救的人,也下药施救?”
谭药师道:“如是老夫确定他已气绝,自然不用施救了。”
娟儿道:“为什么对我母亲特殊些?”
谭药师怔一怔道:“因为她是我的义女,比起他人,自是不可同日而语。”
娟儿道:“只怕还有一个原因?”
谭药师道:“什么原因?”
娟儿道:“你舍不得我娘死去是么?”
谭药师哈哈一笑,道:“老夫爱屋及乌,如非看在你过世娘的份上,你还能活到现在不成?”
娟儿心中似是已经了然,望了谭药师一眼,不再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