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耿于怀。”
“他是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收养你的呢?”
“二十年前的-个凄迷冬夜里,他老人家在莫干山麓的一座破山神庙中,在一个奄奄一息的丐妇身旁抱走了我,他当时原是心生恻隐,免我冻毙、免我饥饿,事后从我身上的布包、颈中之锁片发觉那个不是丐妇而是难妇时,再赶回去已是人去庙空,杳如黄鹤,家师一直守到过了年,依然不见家母的踪影,这才怏怏地返回了他的居处。”
孤云大师感慨地说:“令师如何称呼?”
“家师名讳上枯下木。”
孤云大师双目神光再现,他不禁轻笑出声了。
“枯木?呵呵……枯木,难怪江湖中两个麦小云俱是人中之龙。”
“前辈……”
麦小云心中是喜忧参半。忧,当然是为身世似谜;喜嘛!有人褒奖,哪有不喜的道理?尤其他是一个年轻人。
“老衲‘孤云’,是另一个麦小云的师伯,你年轻不知道,想令师必定不会陌生。”
麦小云听了陡地-震,他不禁又行了一个礼。
“晚辈知道。武林中虽只传着‘南北二僧’,但家师却告诉过晚辈,南北二僧之外,尚有一位圣僧,只足那位圣憎恬淡,避世,是以不为人知,他就是‘孤云’。晚辈有幸,能在这里见着了圣僧之面。”
“令师抬举了。”孤云大师说:“你请坐,我们坐着再谈。”
“谢圣僧。”
麦小云就在下方坐了下来,清心随之奉上了香茗。
麦小云忽然想起了另一件事。
“圣僧,你说麦无名的名字也叫麦小云?”
“是的,他也叫麦小云,只因为你成名在他之前,他就无名了。”
麦小云一听顿时震动了,这是好现象,这是好兆头,他终于找对了地方,摸准了门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