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得过喽!”
“那就是了,无铭所以不作明言,就是怕我们找他去,无铭既然不邀我们去,也必有他的理由和顾忌。”
“那我们……”
“姊的意思,何妨就顺着无铭的意愿,静等他返来。”
沈逸裕为稳定,也为安慰沈如婉激荡的心情,他加强语气地说:“婉儿,如娴的话说得很对,四叔也信得过无铭的功力和机智,纵有凶险,履险如夷;或有崎岖,终化坦途,你就安心地等待他返来吧!”
“谢谢四叔,也谢谢各位。”
沈如婉吐出了一口气,她无可奈何,幽幽地说着。
这天,麦小云来到了水定河下游的一个渡头,他见往来过渡的行旅不少,遂伫立在岸边,并且踱起了方步,等待着下一班航次的到来。
忽然,有一个头戴粗篾斗笠,身穿铁灰长衫,腰缠土黄布带,脚套六耳草鞋;及袖上捋,裤管高卷,手湿水,足沾泥,看将起来,十足是靠水生活的汉子。
这个汉子的年纪约莫三十出头,生得黝黝黑黑,生得粗粗壮壮,浑身是劲,浑身是力。
他走到麦小云的身前,嘴巴一裂,脸颊一展,露出了两排参差不齐,黄白斑剥的牙齿,那是笑。
然后,反手攫下头上的斗笠,躬躬身子笑笑说:“这位公子,您要过河?”
“是的。”
“那小的有一艘舢板泊在那久……”中年汉子头一转,手一指,然后继续地说:“可以送公子渡过对岸。”
“喔!多少钱呢?”
以前,凡是吃喝花用,麦小云是从不问价钱,但是,如今不同了,因为他阮囊羞涩,腰存不多了。
“二十文钱。”
那个汉子伸出了两个手指头,软下声音,挺着笑脸的说着。
“唔……”麦小云抬头看看,他见固定的渡船已经驶到了岸边,正在钩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