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地说:“弟子省得.谢谢大师!”
亥时初起,樵鼓二敲,二更天。
麦无铭并未睡下,只是在禅床上盘膝打坐,聊作休憩而已。
不过,这样够了,因他身蕴神功,只要一阖眼,只要一宁神,就能恢复疲劳,驱除困倦,无论何时,无论何地,在奔驰着的马匹上亦复如此!
客房外经常有脚步往来声.屋顶上不时有衣袂飘风声,国清寺中竟然戒备森严,巡视不懈,犹似大敌将临!
忽然间,麦无铭听到了前方传来了一阵话语声,这时,夜已深,人已静,而那发话之人又贯上了真力。
是以声浪波波层层,灌人耳鼓,清晰异常。
“二师兄限时已到,你就出来给小弟一个答复!”
“飒飒飒”、“飕飕飕”,戒备守望的人一听全部赶去了前面。
“师弟原谅.国情寺规章守则,条条皆是诫律,大师兄遗命嘱咐,句句也是束缚,愚兄虽然不才,却也未敢违背。”
这时,麦无铭也已经在动了,他运上种功.轻轻地拉开房门,左右一瞄,见周遭均无人影,闪了出去.又将房门轻轻地关闭上.
然后纵身而起,飞上屋顶,再几个起落,就隐在大雄宝殿的脊角之后。
月在中天,银光普洒,照耀得一如白昼。
天井中黑鸦鸦地站着一堆人,首先,映人眼帘的,是面对着他那两个和尚.一个也剃度,年在五十,一个束环带发.四旬年纪.这是一个头陀!
这个头陀.麦无铭看来眼熟,他不也是由地出门第八殿所管辖,而逸出来的那个叫“暗半天”黑云吗?
另一边,高高低低,大大小小也有二十来个和尚.
这些和尚的手中,有的持着木棍,有的握着戒刀,他们虽然背向着麦无铭,但麦无铭大多在膳堂中已经见过。
至于尚未会面的那上了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