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断之处茁发出二枝或三枝来,更威猛,更壮大。
蟹鳗被这对兄弟包抄围剿,在前无去路,后有追兵的情况下,唯有将身子再度打横,朝空隙之间突围脱困。
大孩子捉鱼虾是能手,而这条蟹鳗又岂是弱者?
就这样,“战”事持续下来了,一个为保性命东窜西溜,一个欲想口腹左封右拿,二人一鳗,遂在稻田之中追逐不已。
水花四溅了,它溅湿了孩子们的衣裤,泥浆浑浊了,它也沾上了孩子们的头脸,果真是为了收获?应该不是,他们大部分的原因乃在嬉戏。
“哥,看这条鳗鱼那么滑溜,何不把它赶到路边去?”
“对!赶到路边,再把它戽上大路,看它还有什么花样好变?”
做哥哥的一擦脸上的水珠,同意着弟弟的说法。
鳗或鳝以及泥鳅,周身布满涎汁粘液,捕捉颇为不易,但一经沾上干燥的沙土,那就是死路一条,从此完蛋。
所以有人宰杀它们,烹食它们,多半先用草灰涂之抹上,然后再作处理。
转换了方向,改变了阵式,兄弟二人将身子打横,成了一排,四只脚,四只手,再加上一个吊篮盖,面积是既宽又广,果然,那条鳗鱼游向路边而去了。
可是.出奇的,意外的,不用戽,它竟然自动的跃上了大路,并且在大路上行动得也十分利落快捷。
“哥,这恐怕是蛇吧?”
“唔——”大孩子略一犹豫,说;“大概是的,不过,栖息在水中的蛇都无毒,我们追上它,若是水蛇,就打死它!”
“好。”
大小孩子也双双的跨上了大路。
“三月农村闲人少,布完秧苗又种麻。”
是以,大路上行人了了,只有两个,只看见两个人在孩子们的身后走动着。
这两个人看起来不像是踏青溜达,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