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们给干了。”
知客僧骤闻之下,似乎怔了怔。
虽然他好大喜功,但毕竟这事太过严重,迟疑了好一会,才滞讷地说;“可是……可是……”
这两个可是,不无延宕之意,不无劝阻之心。
“可是什么?”曾建吉语声之中有诘问,有压力。
“可是……贫僧尚未找到本寺执掌的信物。”
“不找也罢!”曾建吉悍然地说:“到时候本公子叫他自己说出来也就是了。”
“贫增实在……实在……”知客僧语声之中有惴怯,有寒意。
“也不必实在了,我动手,你就别再婆婆妈妈了。”
“那……什么时候?”
“上灯时分。”
“上灯时分人多眼杂。”知客僧说:“三更天吧!”
“除两个老弱的东西何用等到三更?”曾建吉嚣张地说:“那就在你们做晚课的时候好了。”
这也叫女人祸水吗?为了一个女人,不惜杀戮,不计后果,人心、人性,可怕又复可悲!
“好吧!”知客僧无从反抗,只有低声下气地说:“那我走了。”
曾建吉又沉下声音,追加一句说:“晚膳过后,我就在此地等你。”
“嗯。”知客僧来时行包勿勿,去时心事重重。
唉!欲望名利,人人喜爱。
做和尚的人部分也在所难免,但是,他们毕竟晨昏参禅,长年礼佛,更何况凡出家修行,大多数都受过刺激,遭过灾殃,才会看破红尘,才会心静性定。
奈何这位大师,为名利,心魔作祟,一时把持不住,为欲望,得人好处,也就受制于人了。
“咚咚咚,咚咚咚。”
暮鼓响了,它敲黑了大地,也敲饿了人的肚子。
晚膳既毕.晚课继起。
普济寺的憎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