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阿雪生时并不杰出,死后怕也做不得钱塘江神,顶多是个孤苦伶仃的小鬼罢了。”想到此处,胸中一酸,几乎儿当着众人落下泪来。
入夜时分,众人觅地休息,梁萧叫过风怜道:“此去天机宫,必有一场恶战。我对头甚多,全身而退颇为不易。倘使我有不测,你也毋须难过,骑了火流星赶快逃命。这几日,我将生平武功演成口诀,自今晚传授与你,但能领悟多少,就看你的造化了。”
风怜美目中泪水滚动,颤声道:“师父,咱们不若将镜圆还给老头儿,回西方去吧。”梁萧脸色一沉,道:“你要违抗师命么?”风怜从没见他如此严厉,一时低了头,泪水夺眶而出。梁萧硬起心肠,道出心法口诀,逐句讲解,直待三更时分,师徒俩方才各自歇息。
这般白日里赌斗轻功,夜里传授口诀,三日光阴转瞬即过,括苍山遥遥在望。前一日,梁萧本已超出十丈,哪知午时不到,又被释天风迎头赶上,不由暗自作恼,自付十年苦练,竟还胜不过一个古稀老者,真是莫大笑话,早知如此,便该昼夜兼程,倚仗年富力强,将这老人拖垮。倘使这般不胜不败,拖至天机宫内,对自己殊为不利。一念及此,便笑道:“释岛主,咱们就在山前分个胜负如何?”释天风道:“怎么说?”梁萧指着远处一株秀出于林的大桧树道:“就以那株桧树为限,谁先到的,就算谁赢。”释天风笑道:“好。”喝声未落,已如风掠出。梁萧足下一紧,紧紧跟上。
两人快似浮光掠影,顷刻间,离大桧树不足十丈,兀自平肩并驰。梁萧见势,忽地挥掌拍向释天风。
释天风咦了一声,回掌迎敌,足下稍缓,不防梁萧掌力忽又一缩,趁机舱出丈外。释天风哇哇怒叫,十指挥弹,“无相神针”铺天盖地射将出来。梁萧不过虚招使诈,释天风却是招招狠辣,他只得转身抵挡。一时两人拳来脚往,总不让对方轻易上前。正斗得激烈,身边红光一闪,风怜乘了火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