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也是不敢,只是觉得气氛过于沉重,是故拿花生寻开心罢了。
说闹之际,小艇在一艘大船边停住。船头放下舢板,梁萧当先跃上,一名校尉迎上来,拱手笑道:“阁下骁勇善战,令人佩服。敢问可是云将军的部下?”梁萧心道:“若以本名相告,不免一场厮杀。”当下胡诌道:“不错,我此来是有要事,须得面见圣上。”那校尉笑容忽敛,冷然道:“这却免了?陈大人和陆大人说了,云殊的人,圣上一律不见!”梁萧打量对方一眼,道:“我不见什么陈大人陆大人,只求面圣……”那校尉甚不耐烦,挥手打断他道:“陈大人的意思便是圣上的意思。”斜眼一瞅梁萧,冷笑道,“还站着作甚?要我踢你下船么?”不料梁萧目中威棱迸发,伸手拿住他胸口,提得离地三尺。那校尉挣扎不得,惊怒道:“反了么?左右,给我拿下。”他是宰相陈宜中的亲信,平日里作威作福,众军土受够他的闲气,此时俱是冷眼旁观。那校尉喊了两声,眼看无人答应,顿时着慌,涩声道:“都是自家人,凡事好说,凡事好说。”说话之时,馅媚之态天然流露。
梁萧笑道:“你带不带我去?”那校尉面露难色,忽见梁萧神色不善,忙道:“带,带。”梁萧放手道:“你走前面。”那校尉不敢违抗,转到前舱。却见舱门处站了四个军士,校尉一指舱内,嘟哝道:“就是这里……”门前卫兵见势不妙,举枪阻拦。梁萧抬臂一挥,众卫兵虎口剧痛,四条长枪飞到半空。
梁萧跨入舱内。但见舱室阔大,四壁斑驳,布满褐色水渍,咸湿的空气中混着一股淡淡药香。靠里处稀稀拉拉坐着几个官儿,愁眉苦脸,正在说话,听得脚步声,纷纷掉头来望,一个方面黑须的官儿喝道:“怎么没经通报?”那校尉慌道:“陈丞相,这是云殊的部下,要见圣上!”陈宜中怒道:“不是吩咐了么?但凡云殊遣人,统统赶走。”那校尉苦着脸道:“没奈何,他逼我来的。”陈宜中一怔,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