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三旬美妇,眉眼与云殊很是相似。
二人神昏智乱,都未留心房外有人,见状俱是一惊。靳飞急起身施礼道:“师娘!”又看了那美妇一眼,小声道:“阿……阿璇!”云殊也站起身来,向那素衣老妪道:“妈!”又对美妇道:“姊姊。”
云夫人淡淡地道:“适才路过,你俩的话我大致听到啦!”她嗓音沙哑,但说出话来,自有一番威严,继而目光一转,盯着云殊道,“你方才那般龌龊念头,与贾似道之流有何分别?莫非你爹教的道理,都被狗吃了?”
她这话说得严厉,云殊只觉冷汗淋漓,一膝跪倒,颤道:“孩儿独自受难,也就罢了,累着您和姊姊,便觉不安。”云夫人叹道:“国已如此,家又何存?鞑虏乱华,家破人亡者何止千万,多我一个云家,算得什么?妈不是寻常妇人,阿璇也是深明大义的孩子。我云家世代忠义,岂独男儿?”她语气淡定从容,云殊听在耳里,却觉心如刀割,泪水止不住地流下来。
云夫人长叹了口气,伸手扶起云殊,道:“殊儿,你知道你名里这个殊字是何含义么?‘’云殊道之听爹说过,是特出的意思。”
云夫人颔首道:“不错,你爹爹给你起这个名字,便是要你特出于众人之上,做一个与众不同的大英雄、大豪杰!瞻前顾后,岂是英雄所为?”云殊身子一震,低头无语。
云夫人回头向云璇道:“阿璇,文儿呢?”云璇笑道:“他练武去啦!”说着深深看了靳飞一眼。她与靳飞既是师兄妹,也是夫妻。靳飞见她神情,只觉当此危难之际,妻子一颦一笑俱是弥足珍贵,怎么也看不够,再想战事一起,有死无生,又觉说不出的难受,垂下眼睑,轻轻一叹。云璇轻轻握住他的手,手指在他掌心悄悄写道:“我不怕。”靳飞心一颤,抬起头来,眼眶已然湿了。
云夫人看了二人一眼,笑道:“时日不早,你们劳累一天,早早歇息为好!”说着自顾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