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在山崖之后。陆渐气得两眼圆睁,偏偏毫无法子。沙天洹见主子要走,急道:“城主,救我……”连叫两声,却无半点儿回应,只有远处传来阵阵回声。
沙天洹大张着嘴,眼中一片恍惚。谷缜瞧他一眼,叹道:“万归藏最见不得下属败落,你没守住万死泽,他不杀你,已是万幸了。”又转头问道:“虞兄,这人到底如何处置?”若依虞照的性子,当然是一掌毙了,正要开口,却听陆渐道:“还是放了他吧。”说着向远处一挥手,叫道:“你们两个出来吧。”话音方落,岩石后走出两人,正是鼠大圣和赤婴子,二人畏畏缩缩,神情十分可怜,蓦然扑到陆渐脚前,连连磕头。
陆渐叹了口气,扶起二人,说道:“沙天洹,你坏事做尽,原本不该留你活命,但你一死,劫奴亦死,叫人十分不忍。你要集注了,你今日全身而退,全都因此二人,将来若再行恶,我决不饶你。”
沙天洹不料自己竞因为这两名劫奴保命,心中亦喜亦愧,沉默时许,起身向陆渐唱了个喏,带着两名劫奴,蹒跚去了。
送走沙天洹,仙碧向谷缜埋怨道:“你怎么让万归藏在莺莺庙等候,这不是不打自招吗?”谷缜笑道:“这就叫实而虚之,万归藏疑心病重,我越告诉他实情,他越不肯信,若是说谎嘛,老头子目光厉害,倒有些骗他不过。”
仙碧将信将疑,问道:“你真要将第二条线索告诉万归藏?”谷缜道:“这老无赖心性多变,若不让步,可是糟糕以及。”
姚晴道:“他是老无赖,你就是小无赖,以你的无赖本事,一定不会束手待毙。”他目不转睛盯着谷缜,满含希冀,谷缜却笑道:“待不待毙是将来的事,眼下洗澡第一。”说罢走到桥上,作势要脱衣裤,姚晴慌忙举手捂眼,大骂“下流”,仙碧也红了脸背过身去。
谷缜洗刷干净,运起周流火劲,将衣裤烘干,虞照失笑道:“谷老弟,宁不空那老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