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孔留有一个小孔,方便冒出泥面换气。
谁知无巧不巧,谷缜头发正从那小孔钻入,刺挠鼻孔。
沙天洹只觉鼻子奇痒,闭气功夫顿时被破,急忙放开谷缜,挣扎欲上,不料却被谷缜反手抱住腰身。
沙天洹不及摆脱,无奈之下,好似逃命的耗子,拖着他向上猛钻。
陆渐守在沼泽之上,眼见淤泥翻腾,却不见谷缜露面,心中正自焦急,忽见一个似鱼非鱼、光滑溜溜的东西钻将出来,陆渐也不知是人是怪,眼看不是谷缜,便是一拳。
沙天洹才受大难,便遭重击,顿时两眼翻白,昏死过去,谷缜借他之力钻出泥沼,将沙天洹拖到一处实地,大声道:“泽部弟子听好,沙天洹已然就擒,尔等顽抗,全无意义。”
剩余的泽部弟子对沙天洹本就不服,所以守卫在此,也是迫于万归藏的武力,听得这话,乐得旁观,再不出手捣乱,目视谷缜一行,登上彼岸。
谷缜身性好洁,此时弄了一身污泥,面目难辨,心中十分恼火,一旦上岸,便对沙天洹一阵乱踢,踢得老头儿七荤八素,连叫饶命。
仙碧鄙夷道:“这厮狗仗人势,狐假虎威,杀他污了咱们的手至于你这身泥么……”说到这里,掩口直笑。
谷缜悻悻道:“有什么好笑的。”
仙碧笑道:“我瞧你真像刚出土的菩萨。”
姚晴哼了一声,说道:“他算什么菩萨,分明是刚出池塘的蛤蟆。”
谷缜笑道:“好,好,要做蛤蟆,大伙儿一块儿做。”说着伸出泥糊糊的双手,去抹姚晴脸颊。
姚晴失声尖叫,陆渐连忙闪开,说道,谷缜,不要胡闹。”
谷缜笑嘻嘻的道:“姚大美人,若不是你坐骑了得,我今天非在你脸上画一个乌龟不可。”
姚晴心里暗骂,嘴里却不敢作声,只怕这小子发起疯来,真在自己脸上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