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海听得大怒,谷缜却若不见,又嘻嘻笑道:“唯有这第三种结盟酒,我跟徐兄共饮,才算合情合景,最恰当不过。”
徐海心道:“这厮哪来这么多废话?”脸上却转怒为喜,笑道:“不错,不错。”一挥手,那蒙面人上前两步,拖过一张木桌,放在徐海、谷缜之间,又命人取来两只大碗,放在桌上,然后捧一坛酒,汩汩注满两碗。
陆渐冷眼旁观,忽向谷缜耳语道:“这人就是‘尸妖’桓中缺。”谷缜点了点头,瞥向姚晴,只见她两眼望天,微微点头,当即笑了笑,端起酒来。
徐海也举碗笑道:“请。”谷缜口中道:“请……”话音未落,忽地抬手,碗中酒水化作一道晶莹水箭,射向徐海。徐海躲闪不及,陈子单离他最近,伸手一挡,酒水四溅,霎时间,便瞧陈子单一只左手由白变青,由青变紫。
陈子单不料这毒发作如此迅烈,忽觉左手麻痒,头脑晕眩,耳边只听桓中缺一声厉喝:“好贱人。”便觉重重束缚自脚底涌来,几根粗大藤蔓,缠住身子。
陈子单被藤蔓一缠,越发酸软无力,只听得喝叫谩骂,此起彼落,他听得奇怪,茫然望去,一转眼的工夫,石厅内仿佛已成洪荒密林,无数藤蔓破地而出,如怪蛇厉蟒,将两百倭寇尽数缠住,陈子单初时一惊,继而心神恍惚:“是幻觉么?是了,一定是幻觉……”念头数转,忽地两眼翻白,昏死过去。
“擒贼擒王。”谷缜一声疾喝,陆渐如脱弦之箭,一把抓住徐海胸口要穴。
就当此时,“哧”的一声,满厅的孽缘藤尽数化为飞灰,姚晴倒退两步,脸上血色全无。
原来,谷缜虚张声势,说了许多废话,全为转移群寇心神,让姚晴从容布下“孽因子”。
姚晴也知谷缜千方百计将她骗来,是为借用她的神通,此时共御强敌,不容她袖手旁观,是以自进门开始,便悄然布下“孽因子”,谷缜与徐海虚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