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说的是山、泽两部,这两部常年镇守‘天之下都’,极少离开昆仑山;而最让我东岛头痛的,就是这所谓的四攻。水、火、风、雷四部均主攻击,这两百年来,东岛的高手大多死在他们手里,其中的风部十分奇特,修炼‘周流风劲’到了一定地步,就会出现黑发变白的异相,白发越多,功力越强。”
陆渐恍然道:“方才这人,敢情是风部高手?”
谷缜道:“此人发白如雪,持伞蹈虚,足见‘周流风劲’练到出神入化。而看他的容貌,却年纪不大,俊美非凡,由此便可以猜见他的身份。”他略略一顿,眉间竟流露一丝愁意,徐徐道,“此人当是风部之主,‘风君侯’左飞卿。”
陆渐吃惊道:“风部之主?风君侯?”
谷缜叹道:“左飞卿竟离开昆仑山,来到南京。莫非东岛西城,又要开战了?”
陆渐想到鱼和尚说过的东岛西城的恩怨,不由皱眉道:“难道打了两百年,还不能化解仇恨么?”
谷缜摇头道:“东岛西城,仇深似海,若要化解,何其之难。我曾祖父死于水部神通,我祖父死于雷部神通。我大伯、二伯都被万归藏杀死,就说万归藏,他的父母兄弟,尽都死于‘龟镜’神通。你说,这般血海深仇,如何才能化解?”
陆渐道:“那你想为亲人报仇么?”谷缜笑了笑,淡然道:“我自保尚且不能,还报什么仇呢?”说罢当先下楼。
两人并肩漫步,沿途但凡有风之处,均见纸蝶飞舞,走上长廊,两侧的灯笼尽已不见,廊间漆黑一团。
陆渐隐觉不安,想起当日姚家庄的“水魂之阵”,不由担心起萃云楼的安危来,也不知那左飞卿来到这里,有何目的。
忐忑间,二人走到卧室前,室内灯火如故,转过屏风,二人忽地愣住。只见檀木桌前,端坐一人,银衫黑发,双颊窝陷,凝视桌上烛火,眼神凌厉。
“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