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误了老爷的大事,仔细你的皮。”
陆渐乍闻乡音,倍感亲切,回首望去,只见远处站了几人,均是唐人装束。其中一人身材高壮,紫袍玉带,蹬一双鹿皮快靴,衣饰可谓华美考究,却又贪图舒服,戴一顶道士用的网帽,故显得不伦不类,此时正吹须瞪眼,训斥一个年轻伙计。
陆渐听那紫袍汉子所言,似乎是没有找到合用的通译,心念一动,上前施礼道:“诸位大叔安好?”那紫袍汉子睨他一眼,皱眉道:“你是唐人?”陆渐道:“对,你们要雇通译吗?”紫袍汉子露出警惕之色:“你偷听老爷说话?”
陆渐笑道:“只是顺耳听见。我会说倭语,大叔你雇我好么?”紫袍汉子眉头大皱,眼中疑惑挥之不去,说道:“光会倭语可不成,我们是来倭国做买卖的,你不但要会华语、倭语,还要通晓经济买卖。”
陆渐沮丧道:“经济买卖,我却不会。”转身便走,忽听紫袍汉子叫道:“回来。”陆渐回头道:“什么?”
紫袍汉子笑道:“你这孩子倒也诚实,做买卖,最难得的就是诚信二字。你我素不相识,你若说自己通晓经济买卖,我也不会知道。难得你竟不撒谎,那是很好。我们这些到外国走海货的,最怕就是到了地方,却遇上不老成的经济牙子,跟通译两相勾结,三两下骗得你血本无归。嘿嘿,若做通译,你要多少钱?”
陆渐惊喜交加,忙道:“我不要钱,你们回中土的时候,捎上我一个便好。”紫袍汉子未料竟有如此好事,又生疑惑,皱眉道:“我带你回中土不难,但钱也不能少你,三两银子如何?”陆渐志不在钱,当下便道:“也好。”
三两银子,不及寻常通译雇银的十分之一。紫袍汉子大喜过望,拍着陆渐肩头,呵呵大笑。攀谈之下,陆渐才知这紫袍汉子姓周名祖谟,闽北人氏,以往出海,去的都是南洋,来倭国却是头一次,正愁没有合适通译。找了几个,要么要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