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又斗在一处。萧冷旧伤未愈,又挨了记“三才归元”,更添新创,不过十招,只觉五脏如焚,刀法一缓。文靖乘隙而上,一掌按在他背上。萧冷打了个踉跄,跌出五尺来远。他挥刀支地,口中鲜血长流,知道自己不是文靖的对手,不禁嘶声厉笑。玉翎见他如此情形,心中大恸,哭道:“师兄,不要打了,我们走吧!”
“谁是你师兄了!”萧冷双目血红,似噬人的饿狼,向她逼近两步。文靖拦在玉翎身前。远处传来兵马喧闹之声,玉翎泪如雨下,跪倒在地,道:“师兄,玉翎求你了!”泪水滑落在青石板上,萧冷倏地清醒了些,心中隐隐有了悔意:我为何如此对她?就算她有千般的不是,我也不该这样对她的。怜爱之心一起,杀机顿去,惨笑一声,用刀一撑,腾身而起,向屋顶落去。“不可让他走了。”文靖身后传来刘劲草虚弱的声音。他微微一惊,顿足欲追。玉翎闪身拦上。“你……”玉翎眸子里闪着泪光,“你从我身上踏过去吧。”文靖看看满地尸首,微微咬牙,一掌打去。哪知玉翎浑身木然,不遮不挡。文靖的手掌落到她胸前三寸处,心中一痛,终于无力垂下。此时士兵冲进内宅,将二人团团围在阵心。
“不得无礼!”林梦石越众而出,扫视四面惨象,眉头紧锁,向文靖单膝拜倒,“末将救驾来迟!请千岁降罪。”文靖默然不语。玉翎望了他一眼,转身向外走去。众军士刀枪一横,拦住去路。
“让……”文靖背负双手,仰天叹道,“让她去吧!”刀枪收回,让出一条路来。玉翎身子轻颤,缓缓迈开步子,沿着刀枪的长廊,向外走去。
“经略使被这一刀伤了内腑!”刘劲草忍着剧痛,为王立把脉,但见王立面如淡金,双目紧闭,早已昏厥多时了。
林梦石脸色再变,欲言又止。“林统制有什么话,只管说罢!”文靖一双眸子闪闪发亮,凝在他的身上。鼍鼓的巨响夹杂着潮水般的叫喊隐隐传来。林梦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