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一路折腾,又过了十余日,进入川中。只见沃野千里,风光如画,果然不愧天府之誉。玉翎和文靖有说有笑,萧冷则一路怄气,每到他忍无可忍,要逼文靖动手,玉翎便从中作梗,要和他切磋武功。这一计端的百试不爽,萧冷每每在文靖面前显一回武功,气便消了大半。文靖却也极想看他二人交手,因为他每看一次,便对三才归元掌的妙旨领悟几分,到了后来,已是沉迷其中,欲罢不能了。
又过了一日,晚些时候,萧冷弄来三匹骏马,他虽然不说从何而来,但马鞍上却溅有几点新鲜的血迹,文靖猜得马主定然已经无幸,心中不禁有几分恻然,但转念一想:“我自己都是案上鱼肉,不知何日毙命,还担心他人生死干嘛?”
又骑马行了数日,这一日,见一支官兵从北方而来,衣衫褴褛,大都挂了彩,其中有几个家伙,见三人马好,玉翎又美貌,动了邪念,意图抢劫,哪知还没近身,便丢了脑袋。萧冷一不做二不休,一路杀将过去,海若刀刀锋过处,血肉纷飞,尸横遍野。片刻间,二十多名官兵几乎被他屠尽,仅剩一个活口。
萧冷揪住那人问道:“你们从何而来?”那人早已魂不附体,拎在萧冷手中,软绵绵一堆,浑似全身没了骨头,听他喝问,战战兢兢地道:“小……小的从……从剑门关来。”
“剑门关?剑门关如何了?”萧冷问道。“张……张何将……将军被一个……鞑子一……一箭射……射死,关……中群龙无首,被……被鞑子破了。”那家伙已经吓破了胆,有问必答,言无不尽,“如今……蒙古兵前锋已达泸州……我们正……正撤往合州……”萧冷道:“那射箭的人什么模样?”那人道:“是……是一个蓝袍的蒙古将军。”“嘿,伯颜这小子!”萧冷脸上现出一丝难得的笑意。玉翎也拍手笑道:“二师兄真厉害。若他把守城将领一一射死,宋国岂不是指日可破了。”萧冷道:“哪有这么轻易?伯颜虽然箭法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