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又依依不舍地散去。女生瞧在眼里,满心不是滋味,都说这些男生的脑袋被驴踢了,可是到了第二堂课完,挨驴踢的男生又多了一倍。
这么闹腾了半天,女门神始终没来找茬,一如暴风雨前的宁静,反教方非心神不宁。好容易挨过午休,一看课表,下午第一堂竟是生物课。方非心往下沉,站在课表前面,半响也没回过味儿来。
不久上课铃响!走廊里转来脚步声,方非心惊肉跳,几乎想要起身逃跑。
王主任昂首阔步地走上讲台,额头上贴了一块小纱布。她早晨追赶方非,不慎摔了一跤,额偶磕在铁栅栏上,蹭破了一块皮,流了一点儿血,还撞坏了金边眼镜。整个上午,她都在校医室里哼哼唧唧,眼镜修好以前,也没空来找方非的晦气。
女门神的目光扫过教室,终于落在了方非身上。一刹那,他的背上像是爬满了毛毛虫,又痒又麻,还有一点儿针扎似的难受。
王主任目光一转,忽又看见燕眉,面露惊疑,大叫一声:“那个谁?怎么不穿校服?”
燕眉跷着二郎腿,正在翻看生物课本,她头也不抬,冷冷答道:“我爱穿就穿,你管得着吗?”
学生们齐刷刷望着燕眉,纷纷流露出佩服的申请。女门神挨了一记闷棍,脑子发蒙,面皮发胀,不自觉攥紧教鞭:“你敢、你竟敢……”嗓子也颤抖起来。
“你是谁?”王主任声嘶力竭,“敢在我的教室……!”
燕眉扁起小嘴,方非慌忙抢答:“她是一位道……新来的同学!”“新同学?”王主任教鞭一挥,“我怎么不知道?”忽又指着方非,厉声喝道,“我问她的话,你帮什么腔?”她望着方非,只觉得一阵恼恨,教鞭啪啪地敲打讲桌,厉声说道,“今天早晨,有人上学迟到!可是,这个人不但不思悔改,还趁着大雾强闯校门。这样的事情不可容忍!这个人,他如果以为瞒天过海,那就大错特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