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开始进场,门前摆了一口木箱。进场的考生轮流在箱子里抽签挑选考室。方非伸手进去,摸到一面金牌,上面写着“八十一号树”。简真也摸到牌子,大个儿瞅了一眼,脸色刷地惨白,方非忙问“怎么了?”探头一瞧,金牌上写着“一四八号树”。
“兆头不好!”大个儿的泪水也快飙了出来,“一四八,念起来像不像‘要死吧’?”
“你太多心了!”方非极力安慰,“别忘了,玄冥可是转了左眼的!”
“说得也是!”简真勉强振作起来,“你见了水巨灵的哭脸都不怕,哼,我又怕什么?”有了方非垫背,大个儿勇气大增,甩手甩脚地走了。
方非挨了一记冷箭,胸口的热血哗哗直流,出了好一会儿神,才想起去找考室。
所谓的考室,就是金苑里的一颗颗金帐树。这些老树也不知活了多少年头,有枝无叶,金黄发亮,长长软软地学着柳枝,一夜春风千万枝,嫩于金色软于丝,条条下垂,结成一圈树墙,远远看去,就像是一座座纯金的大帐。
方非问过勤务,这才找到了八十一号树。树前已经聚了几十号人,方非定眼一看,心又凉了半截。
冤家路窄,司守拙、钟离焘也在里面。
“哎哟!”钟离焘眼尖,“丧家狗来了!”
司守拙闻声掉头:“呵,来得好,给少爷叫一个!”
方非一皱眉头,迎上去说:“叫什么?”
“学狗叫啊?”那两人相识一笑,司守拙说,“丧家狗当然学狗叫啰!”
“好,我叫!”方非答得爽快,那两人倒是一愣,钟离焘拍手直笑:“好狗儿,说话算数,快叫快叫!”
“怎么叫都行吗?”
“当然!”
“好吧!”方非放开嗓子,“汪汪汪,我叫司守拙,汪汪汪,我叫钟离焘——行了,叫完了!”
树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