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林枳的手指一根一根把掰直,然后紧紧的握住了似冰冻过的它,就好像我们从未误会过,分开过。
林枳闭着眼,我想她一定是被自己吓坏了,周楚暮抱着她,我一直握着她的手,我们一起走下长长的楼梯,然后按开了电梯。
就在电梯门将要关上的那一瞬间,我看到了一个人。
丁力申。
他抬起头,看了我们一眼,就消失在电梯门口。
爱情,是多么的莫名其妙啊。
林枳去医院做手术那天,是我陪她。丁力申没有出现,他只是短信我:好好照顾她。
我一直在医院陪伴林枳。因为,除了我,没有谁会来陪她。直到后来我才知道,那三天里,林枳的妈妈自杀了。
电话打到学校里,让林庚转接。这一切都是林庚告诉的我。
原来她从小失去父亲。
原来她与继父关系不佳。
原来她的母亲屡遭不幸。
原来,原来,原来我和我的母亲罗梅梅能够相依为命,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我是这么幸福,幸福到残忍地反衬她的痛苦的地步。
我的心,在这些真相面前,忽然被悔恨装满。我想起了,自己抽她的那一记响亮的耳光。那用尽全身力气,毫不容情的一记耳光。
和林枳做“好朋友”两年,我才发现自己对她的了解是如此之少。我从来没有去过她家,我连她初中是哪个学校毕业的都不知道,我从来没有跟她她聊过她的家人,甚至当她爸爸开宝马来接她的时候,都只是自惭形秽地躲在一边,从来不敢上前和她的家人打招呼……
我对她的了解,除却血型生日星座笔迹之外,还有什么呢?又和其他同学对她,有什么不同?原来我们所谓的友谊,一直活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里,支撑它的,是那些数都数不清的秘密,和我愚蠢的仰慕。
林枳,原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