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口气。
然后我按着自己疯狂的心跳,伤口抽搐般疼痛起来。
可是我的心里却又说不出的好过。
我好过我终于报复了自己,好过我报复了那个为了爱情不顾一切陪酒卖笑的自己,那个为了爱情可以欺瞒朋友,拿朋友的钱撒谎消灾的自己。
第二天我穿一件长袖的厚外套去上课,忍着疼痛照常记笔记,没人发现我的异样。
唯一有所察觉的人是丁力申,我不知道他从何处看到了我的伤口,他只是趁午休教室没人之时迅速地塞给我两包云南白药,压低声音快速地说:“每天擦三次,擦之前记得给伤口消毒。”
然后他迅速地跑出了教室,甚至不留给我说“谢谢”的时间。
我看着他的背影好一阵发愣,他嘱我擦药时凶巴巴的神情,没来由地让我想起周楚暮。
周楚暮。
只要我一刻未见他,心便一刻不得安宁。我伸出手,抚摸挂在掏前的白色蝴蝶,反反复复对自己说,他是爱我的,他是爱我的。
我终于又回去找他。
那个晚上,我口袋里放着于根海给我的1500元钱,这笔钱多得超乎我的想象,在我回家拉开抽屉的时候,它们在里面好好地放着。我抓起它们,塞进口袋,往外冲。妈妈忽然问我说:“你去哪里?”
“有事。”我说。
“你坐下。”她唤我。
我站着没动。
“我有话跟你说。”她说。
“说吧。”我的声音是连我自己都感到吃惊的冷漠。我们这对母女,竟然变成了这样。
“不要相信男人。”她说,“不然,没有活路可以走。”
她的表情让我害怕,害怕到了极点。我想,于根海一定又有什么地方伤害了她,但我不能安慰她,这是她的命运,我无能为力。
“他说你要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