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小飞机的时候,我就狠狠地把他的胳膊抓出了一道血印。
“是我爸爸做的!就该归我!”他一把把我推到地上,恶狠狠地说。
“是我的!”我声嘶力竭地大喊一声,爬起来,冲上前去,在他的背上狠狠咬了一口。
周楚暮发出啊的一声惨叫。
然后,我被我妈罚跪了一夜,那一夜我隔着墙听见周楚暮在梦里呼痛,听见周伯粗暴地教训:“哭什么哭!被人咬,又不是被狗咬!”
那个伤口过了很长时间才愈合。然后,周楚暮就成了我的哥哥。
很久以后他告诉我,其实从那时候起,他对我,就有了那么一点点意思。因为一个小女孩在被抢东西被打以后没有哭而是奋起还击,这一点让他觉得我巨有个性。
那时候,我们毕竟还是孩子,不懂得成人世界里的爱是何物。只有一次,周楚暮和我一起看一本外国小人书,上面画着一场王子与公主的婚礼,周楚暮忽然灵感大发,找到一支铅笔,在那个拖着长长婚纱的公主旁边写上:林林。
“这是你,”他挠挠头又在王子旁边写下自己的名字。“这是我。”
“为什么?”我傻傻地问。
“我想和你结婚啊。”
“可是,你如果是我哥的话怎么办?”我担心地说,“哥哥和妹妹是不能结婚的。”
他想了想:“没有关系的,我们可以跑到一个没有人知道我们是哥哥和妹妹的地方去。”
那一天,周楚暮把那本书上写了我们名字的一页撕下来,交给我:“这是我们的结婚证,哪,收好。”
“可是,我不叫林林,我叫林枳。”
“我知道你是林林就行了。”
“可你如果是我哥……”我仍然傻乎乎地强调,心中一下子充满了忧虑。
“你还真是死心眼啊!”周楚暮不耐烦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