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我被一级台阶绊了一下,在正式进门以前我在橱窗玻璃里照了一下自己,略感放心:校衣校裙,蓬头垢面,这样乏善可陈的女孩恐怕想出轨都没机会。我忽然理解了林枳为什么死都不愿意再来买试纸,原来长得太漂亮也不是没有缺点的。
万幸的是,药店里果然没有什么人,只有几个看上去很闲的店员在柜台里打盹。
速战速决!我在心里给自己制定了方针。
我想既然是和怀孕有关的东西应该在妇科,在一排一排的药架中,我终于找到了这两个字,我小心翼翼地走过去,一边用眼睛的余光瞄着两旁药架看有没有我要找的东西,一边弯下腰,对那个坐在椅子上昏昏欲睡的店员,用蚊子般的声音,小心翼翼、惜字如金地说:“早孕试纸。”
她应该是听清了,头都不抬地答:“没有!”
“为什么?”为什么?我居然问出了如此弱智如此让自己抓狂的问题!
“1号柜,哼哼。”用“哼哼”代替的两个字是我没有听清楚。我知道那一刻我的脸已经红到了脚跟,下一秒就可能夺门而出上演一场舍命狂奔,可是我居然,还厚着脸皮恬不知耻继续惜字如金地问:“再说一遍?”
她大声不耐烦地说:“一号柜,器械!”
声音好似平地惊雷,我仿佛看见瞬时间药店里所有瞌睡的人都惊醒,用诧异的眼神看向我这边,他们的眼神里都有四个血淋淋的字:问!题!少!女!
器械?!有没有搞错,我只是买一张纸,为什么搞得我好像来做人流呢?更让我崩溃的是,站在一号器械柜台的那个店员,居然是一个长着小胡子的男人,他用一双睡眼惺忪的眯眯眼上下扫了我一遍,才居高临下地问我:“要什么?”
“早孕试纸。”我的声音已经小到不能再小,整个世界只剩下自己的脚尖。
我听见他拉开玻璃柜门,填票,撕纸:“去那边交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