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地在眼着飘浮,拨不开也让不开,我奔跑起来,因为只有奔跑让我觉得释放。
有经过的路人都惊讶地看着一个在夜里狂奔的少女,也许他们都很想知道我怎么了,但没有人伸出手去拉我一把,没有人愿意拽住我问个究竟。
第二天,我坐上了飞往妈妈那座遥远而陌生的城市的飞机。我在机场很想给卢潜打个电话,号码都按到最后一个了,我最终还是挂断了它。
只有我亲爱的林媚记得祝我一路顺风。
“你要回来啊,优希。”她在电话里哀哀地说。
“别没出息呵。过个好春节,多拿压岁钱。”我并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
妈妈在机场接我。她买了一辆二手车,看上去还算不错,最让我惊讶的是她的驾驶技术,在车流中穿梭也能应付自如。在我的印象里,妈妈是很胆小的,小时候送我上学都不敢用自行车载我,因为她的车技自身都难保,真没想到她居然可以学会开汽车。我问她:“你学开车学了多久了?”
“车子拿到的第一天就上路了。”她笑着说:“在这里,没车就像没腿一样,公司离家远,又常常要在外面跑,硬着头皮,没什么学不会的。”
“你比我想像中勇敢。”我夸她。
“我过了三年不是人的日子。”她说,“早出晚归没日没夜地干才有今天,现在想起来,我最对不起的人就是你。你不怪妈妈就好。”
“别说这些了。”我安慰她,“我现在不挺好的?”
“对啊,晚会什么时候播?我们一起看!”
“大年初一吧。”我说。车窗外是陌生的景和陌生的人,我在那一刻想起遥远的卢潜,心里不是没有酸楚。
妈妈的家也不错,虽说也是二手房,不过蛮大的,有三室二厅。比我们老家的那个房子还要宽敞一些。妈妈招呼我随便坐,然后她对我说:“我今晚约了你爸爸,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