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多少有点孤立我,那是因为老师太偏心我了。每一次家长会,老师都会把我树立成全班的榜样,好让其他的家长来对比自己孩子的不足之处。
每一次开家长会的时候,你是绝对看不出我妈妈有什么躁郁症的。
至于爸爸,他已经有了新的家庭,平时很少在我的生活中出现。不过,如果妈妈到外地去跑生意,他会很乐意地帮我出席家长会。
在家长会上他会像一个真正的父亲那样笑得很爽朗,满面红光。
“这个孩子跟朋友提起的时候还挺有面子的。”有时候我觉得,这就是我在他心目中剩余的唯一价值了。
我人生的转折大概是那次失败的中考。
为此我一直无法原谅我妈妈,因为她在中考之前的一天,为了一点(又鸟)毛蒜皮的小事,痛打了我一顿。
挨打的原因我真的忘了——这不是很讽刺吗,据说打是为了加深犯错者的记忆,好让他们永不重蹈覆辙。记得清楚的反而是那次挨打留下的后果:身上多处软组织挫伤,更严重的是脸上,除了被妈妈的指甲抓出了几道血痕,眼睛更乌青了一大块。
考场里所有的人都能看得出我挨了打,我还怎么考试?
但我更难过的是,明明知道第二天就要中考,明明知道以一个好心情去迎考有多重要,妈妈怎么能这么狠地打我?就算我犯了天大的错,也应该等中考结束之后不是吗?
我从来都不是为自己学习的,我成绩好,只是为了赢得父母的赞赏,维系他们对我脆弱的爱。
这个信仰随着棍棒的落下分崩离析。
中考,我考得很差,与原来就读的省重点中学的高中部失之交臂。
其实在我考进的那所高中,我还是算个优等生。
不过原来有的一些光环就已经消失了。比如,在这所中学里,连老师都说:“我们学校大部分学生是没资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