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不记得。只记得醒来的时候吐了一口血。我那天还拖着书包,不急不慢地往家里走。在路过卡萨布兰卡的时候,杜牡丹正在门口打电话。她看着我说了第一句话:“你不会跑么,给人打到发育不良怎么办?以后跟姐姐混。”
哈哈,可爱的花花,其实那年她也只有十七岁。
花花是卡萨布兰卡的驻场歌手。算是我的初恋。她给我点的(又鸟)尾酒,有着蓝色的心黄色红色深紫色外层冰,冰上再添一层朗姆预调。点燃之后,酒有一种酸酸涩涩的感觉。到了胃里是甜,然后烧灼。
初恋的味道。
初中毕业的夏天大部分时间都泡在了卡萨布兰卡。和一群所谓的不三不四得人混在一起,继续我的生活:唱歌、喝酒、嗑药、上网。
后来我又恋爱。
花花死了,就在她考上大学那一年。
同一时间,我认识了另外一个女人,我们立刻爱得死去活来。
有时候我在想,花花带我过完十八岁,她的使命应该就完成了。接下来,我需要的是另一种爱。
所以花花的死,我一点也不震惊。她是在卡萨布兰卡发生火灾之后,穿着高跟鞋从楼梯上摔下来头破血流死掉的。后来我在雪漫姐的《左耳》里看到差不多的同一幕,只不过她写的那个人叫蒋雅希。只不过蒋雅希是为爱而死,而花花不是。花花就是命短。
说悲伤也悲伤,说蹊跷也蹊跷。
我还是继续过着我的生活。
上高中,上大学,不断恋爱,不断失恋。我从不拒绝女生的投怀送抱,因为我太喜欢那种被包围的感觉,我买了黑曜,戴在右手,指望断绝泛滥桃花。但日子久了,桃花仍然不计其数。谁叫我够绅士,谁叫我够魅力,谁叫我没有发臭的雄性荷尔蒙,尺度永远达不到警告线。所以女生乐得靠近我,喜欢被我拥抱的感觉——就像在拥抱她们自己。
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