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命运的确讽刺,它拿走你一些,又会回赠给你一些;虽然它后来给的,并不一定是你想要的,你却不能不接受。
失去图图以后,我并没有妄想过可以有任何东西、任何人来弥补我的损失,但是老天不由分说地把一个离家出走的女孩塞给我,我简直措手不及,还没来得及拒绝就木已成舟。
而且这个七七实在是个难缠的货色,我敢说,她只要使出三分功力,就能在第七届“全球最难搞小孩”评选活动中,技压群芳,荣登榜首。
我再次把她捡回家之后,我们多少算熟了一些,我可以和她说话,但除了告诉称她叫七七之外,她不回答我任何问题。
比如我问:“七七,你姓什么?”
她眼睛看天当作没听见。
我又耐心地问:“那你想不想知道我姓什么?”
“不想。”她回答。
“好吧,”我没办法,“那你至少要做一件你不想的事。我姓林,你今后可以叫我林叔叔。”
“你姓林?你叫什么?”她终于有了点兴趣似的。
“林南一。”我说。
“难医?”她耸耸肩,“你得了什么病吗?”
我真想跳楼。我想起一杯豆浆的典故,忍着心痛很认真地纠正她:“是南一,南方的南,一二三四五六七的一。”
她看了我半天,最后说:“其实你不用跟我套近乎,是你救了我,不是吗?”
对啊,谢谢提醒。
我站起身来,准备慰劳一下我这个大好人,到厨房里给自己泡茶喝,门铃就是在这时候响的,来敲门的人是怪兽,他像个特工一样的猫着身子冲进了我的房间,两眼盯着坐在沙发上的七七看了半天,转头问我说:“原来张沐尔没撒谎啊。”
“别乱讲!”我呵斥他。
“林南一。”怪兽把一根手指头弯起来,恶狠狠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