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说,”张沐尔一副豁出去的样子,“你喜欢玩,你折腾得起,我们这些折腾不起的人,恕不奉陪!”
“你……”怪兽气得失语,半天憋出来一句:“你小子有病!”
“我有病?”张沐尔看来今天成心闹事,“你有钱,”指指我,“他有女朋友,我有病,正好!”
图图打圆场:“也许木耳今天是真的病了……”
张沐尔把鼓槌往地上一砸:“你才病了!”
我当然护着图图:“你小子不要撑杆子上脸啊!”
张沐尔还没来得及回击我,怪兽就一声怒吼:“今天没法练了!”他生气得把自己最心爱的Warwick贝斯一摔:“都给老子滚!滚!”
事已至此赖着也没用,我横了张沐尔一眼,气哼哼拉着图图出了门。
晚上我和图图闷闷地吃饭,怪兽电话追过来:“今天……其实木耳是好兄弟。”
我说:“我知道。”
怪兽叹口气又说:“其实前两天他跟我借钱,他父母在老家盖房子要他出钱,木耳家的情况我们也都清楚……可是我筹备酒吧已经把所有的钱都投进去……”
我点头,叹气,没辙。
图图问:“怪兽跟你说什么?搞得好沉重的样子。”
我摇摇头,这应该是男人之间的事情。
“不说就不说,稀罕!”图图哼了一声,站起来收拾碗筷了。那天她显得格外欢快,洗碗的时候还哼着歌,可是她哼的是列侬的《永远的草莓地》,音调沉沉的歌被她硬生生地提上去两个Key,明亮得有些失常,晚上我睡的时候她居然噼里啪啦在电脑前打字发邮件,这对于向来只玩游戏的她,实在有点反常。
所以我猜,她还是有心事的。不过,除非她说起,我永远不会问。
接下来次排练,我以为张沐尔不会去,可是他到得最早,一个人在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