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
“不疼啊?”她咋嘴。
我凶巴巴地喊:“在我没割你的之前你最好快点把我头发弄好!”
小姐只好回头对优诺诉苦:“你妹妹就像黑社会。”
优诺笑,“你说得没错,你没听见刚才她叫我老大吗!你快弄吧,小心我们拆了你的店!”
“你不像!”小姐看着她,认真地说。
“哈哈哈哈哈!”这回轮到我笑得前仰后合。有时候优诺幽默起来,也是要人命的。
做完头发,和优诺吃了个简单的午饭,下午两点左右,我已经在Sam的办公室。他倒杯冰水给我,问我:“今天心情好些啦?”
“无所谓。”我和他异口同声。
“知道还问?”我不讲道理。
他哈哈笑。笑完后在我对面坐下:“说吧,为什么又跟爸爸吵?”
我握着冰水,靠在沙发上,慢慢回忆。
他回家的时候,是清晨六点。我那时正在玩一个刚公测的网络游戏,那游戏很变态,一个晚上也升不到两级。然后我听到他开车回来的声音,再听到他上楼的声音。我飞快地跑过去,开了我房间的门,在他经过的时候问他:“你累还是不累啊?”
他朝我屋里看了看,看到我闪烁的电脑屏,也问:“你累还是不累啊?”
“我十七岁。”我说,“你今年多大了你还记得不?”
“七七。”他并不理会我的讥讽,而是吃惊地看着我说,“你的头发怎么又变成了这个样子了?”
是啊,三天前,我把头发染成了紫色。发廊里那个小姐说,这是现在最流行的色彩。
“三天前它就是这个样子了。”我冷冷地说,“早就是过时的新闻了,你那么激动干什么?”
“走!”他过来拖我,“现在就去把它给染成黑色,全黑,你这种乱七八糟的样子简直让人忍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