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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他们不知道,离就离呗,我根本就不会在乎。
我早就对一切都不在乎了。
除了那个梦,那个梦里温和得让我想哭的熟悉的陌生人。
我总是在“裴勇俊”的课堂上梦到他,他走在我前面,一次又一次,在快要到出口的时候,被下课铃声残忍地惊醒。
这样相同的梦隔三差五地来,我却从不曾觉得厌倦。
甚至,还有些许的依恋。
新学校里我没有朋友,像我这样花钱读书的“择校生”无形中就要低人一等。我只好用我坚强的自尊顽强地守候着我脆弱的孤独。
黄昏的时候,我喜欢独自到教学楼的楼顶上去吹风,秋风是卷曲着来的,有一阵没一阵。我的头发已经很长了,有些微黄,发根开始发岔,可是我没有心情去剪它。大P就在这时候走到我面前,对我说:“丁薇,你坐在这里不怕吗?”
大P叫叶大平,不过大家都叫他大P。大P是个挺能说的男生,可是也未免太爱管闲事了一些,我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说:“这也怕?要不我跳下去给你看看?”
“别!”大P双手一推,往后一退说,“我知道你拽,从第一天上学的时候我就知道了,您老可别吓我!”
“那就离我远点。”我说。
“是!”大P往后好几步,扯大嗓门说:“丁薇同学,我们就这样聊天你不反对吧。不会觉得我不尊重你吧?”
我不理他。
他继续喊:“天很冷呃,大家都是离家在外的孩子,不如我们互相取暖,OK?”
对付这种流氓只有一种办法,继续不理,让他没趣到家。
我转头往楼下看去,五层的教学楼不算太高,我怔忡地想,如果人有翅膀该有多好,就算是纵身跳下,也不会有任何的恐惧和担心。
“丁薇。”真没见过比大P皮更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