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议地喊:"别看别看,这是流行美,不是你的艺术美。"
我记得过去他曾经说过他只喜欢艺术美,现在想起来还是很想笑。越来越多的人喜欢附庸风雅了,我和我的朋友们却依旧固执地选择在世俗里头真实地生活。
很多人在忙着写同学录,我的面前会有彩色的带香味的纸,几乎是一样的内容。我高兴地填写,因为这说明我没有被别人遗忘。我一直惧怕被别人遗忘。窗外的云杉枝叶繁茂,我在心里不住地喊,真美啊真美啊。
毕业典礼的时候,学校把我们放在大门内的广场上爆晒。很多人拿着刚才的同学录遮着像钢刀一样的阳光,拼命地鼓掌:"放学放学。"有人哀叹着:"老天爷下雨吧!"我的胳膊上已经被晒得红肿了。为什么,为什么我们对这里都没有留恋?
高山流水,高山流水,子期离开伯牙。
隔了半年,若水的声音还是温和沉静。她说,你们考完了,一定很开心吧?我们还有八天呢。我说还可以。其实我想说的是,我每天都在提心吊胆地挂念着自己的分数,我的数学和化学都没有考好。挂电话的时候,妈妈说你应该祝人家考试顺利。我不说话,走开。
妈妈,我早就不相信什么祝福了。假的,都是假的。
醇厚的绿色在剧烈地滚动,就像无数的新生与死亡。晚上我梦见古城西安,有个女孩穿着红格子的长裙俏皮地坐在一块碑石上,身后隐约可见大雁塔。我走过去,她跳下来拥抱我。我说若水我们终于在一起了,原来网络上的友情也是可以这样真切美好的。她说姐姐你终于明白了,所有的一切都是真切美好的。
睁开眼睛时,碰触到的却是满屋子的阳光和夏天独有的厚重的空气。
高山流水,伯牙为子期砸琴。
有些人来了又走了
有些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