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过头去,他从桌上抽一张纸巾递给我说:“来,擦擦。”
我心里恨着他,把他的手拼命一地推,纸巾从他手里飞出,如一只蝴蝶,轻飘飘地落到地上。
“我走了。”他闷声闷气地说,然后朝门边走去。就在他拉开门的刹那,我从沙发上弹起来,冲到他面前,大喊一声:“叶天宇!”
“嗯?”他回头。
“你不可以就这样走掉!”我说,“你不可以!”
“为什么呢?”他把手放在门把上,笑着问我。天,他居然还笑得出来。
我想了想,走过去,把手里的手机递给他说:“这个给你,无论如何,不管你走到哪里,让我可以找到你。”
我的语气近乎肯求,他愣了一下。
“我是为了妈妈。”我说,“她现在生病在医院,警察正在去找她的路上,我不想你有事,你不可以有事!”
说完,我又把口袋里所有的钱掏出来。
他犹豫了一下,把钱接过去说:“钱算我借你的,手机不要了,我会联系你。”
“你不联系我你是猪!”我涨红了脸喊道。
他看着我,脸上的表情很古怪,象是想笑却又笑不出来的样子。过了好一会儿,他拉开了门,跑掉了。
我靠在门后,听着楼梯上传来的越来越远的叮咚而已慌乱的脚步,嚎啕大哭。
在我的记忆里,上学后,我从来没有这么夸张地哭过。我越想越伤心越想越难过越想越害怕于是越哭越厉害,就在这时门铃又响了,我以为是他听到我的哭声回来,于是一把把门拉开,冲进来的却是鱼丁,嘴里咋咋乎乎地喊着:“我来了,那些警察在哪里?”
“天。”她抱住我说,“莞尔你哭什么,我放下电话就赶来了,你没事吧,谁欺负你了,我让他好看!”
“没事。”我推开她。
“老班说她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