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麦丫。”他看着我:“你在生气?”
“没有。”我说。
“你在生气!”他叹气说:“我以后尽量回家早一些,昨晚是一个很大的广告客户,他非要让我喝……”
我掩住他的口不让他说下去。然后我说:“你替我给报社打个电话,就说我病了,我想睡觉了。”
我躺到床上,其实我一直没睡着。听着他洗脸刷牙,吃早饭,替我打电话告假。临出门的时候,我感觉他在我的床边站了一会儿,但是我没有睁开眼。我根本就睡不着,胃又尖锐地疼了起来。我爬起来乱吃了一把胃药,疼痛一点也没有减轻。我心甘情愿地忍受着这份疼痛。就在这个时候我的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的男声:“你好。”
我的电话差点从手里掉下去。
“对不起,”他说,“今天开信箱晚了,才看到你的信。”
“比我想像中快多了。”我说,“我该叫你什么?F?”
“呵呵。”他笑说,“今天凌晨五点,你寄信的时候,我其实醒着。”
“那又有什么用呢?”我说,“你又不在我身旁。”
“胃还痛?”他问我。
我哭起来,只有一个陌生人记得我胃痛。
“不乖。”他说:“越哭胃越疼。”
我继续哭。
他挂了电话。
我嚎啕大哭,一个总是幽怨的女人,有谁会喜欢?
我终于在那种时轻时重自暴自弃的疼痛里慢慢入睡,我在梦里梦到妈妈,妈妈说:“你非要走那么远,我再也管不了你了。”
又梦到我回到考场里,高三的时候总是有考不完的试,我拼了命要考上一所好大学,每天都睡不饱,天没亮就要起床背单词。
没完没了的闹钟没完没了的响。
醒来的时候发现不是闹钟响,是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