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黑暗中,我看到一张老男人的臭脸:“付你钱是让你带她出去玩的吗?”
我不知道该如何应答。宁子已经先发火:“不关陈老师的事,是我让她带我出去的!”
“你给我闭嘴!”宁子爸爸说,“你的帐回头我再跟你算!”
得。有点臭钱了不起啊,一百块钱一个钟头也不是这样给人气受的!
我转身就走。
回到住处我就打宋天明的电话,他居然给我掐断,半小时才回过来。
“什么事啊小朵,我在实验室。”
他的声音抠抠索索的,我一下子没了哭诉的心情。可是又不甘心什么都不说,憋了半天憋出两个字:“分手!”
宋天明讨饶:“小朵,别闹了,我们三个人在争一个助教名额,我很累,我现在要回去实验室,好么?”
我不吭声。
他又说:“小朵,我一定要当上助教,这样放假才有钱飞回去看你。你乖乖的,啊?”
他把电话挂了。
我握着手机呆呆地等了很久,他没有再打过来。
其实我知道,我在无理取闹。
那天晚上我做了好多梦,梦得太拥挤,都分不清是梦是真。我梦见我被派到一个陌生的地方做家教,人家告诉我教的是一个小姑娘,可是不知道怎么忽然变成了一个中年男人,他很凶地逼问我:“你是干什么的?是不是来偷我的钱?”我说我不干了,他还是一直追我不放,我一边跑一边给宋天明打电话,可是打过去,却始终是,忙音,忙音。
我哭着醒来。
白天的种种坚强,看上去都理所当然。但是夜晚,我自己都不知道,夜晚的我会是这么脆弱,我抱着枕头开始号啕大哭,我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那么多伤心,没有钱,没有工作,还有一份摸不着的爱情,永远打不通电话的男朋友……我一直哭到清晨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