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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张悦然访谈(2 / 9)

下读过的这个小说,不管它是多么好。我的接纳过程是如此感性的,根本没有变成一些总结性的文字或者评价。所以我想如果有影响在我的小说中体现,也是我自己未察觉的非常感性暗脉的相通。我总是被一种弥散在小说中的情绪打动。但是这种情绪是不可移植和复制的,我只能重新建构。这里面的影响可能是无法摘取出来说的。

主力2:我想提一下对话的问题,在你以前的小说里,对话始终处于一种被虚化的状态,但是在这次的几部小说里似乎你有意识地加强了对话的成分,实际上的情况是怎么样的?

张悦然:我在这些短篇中所作的最大的努力就是在于对话,我以前很不喜欢写对话也很怕写对话。那时我觉得我追求的是一种比较优雅的气氛,那我就没有办法写一个市井地痞的对话,这是我当时的状态。现在想起来是一种挺幼稚的想法。小说的对话应该是非常自如的。我有时候还是不能做到人物对话和他的身份一致,我意识到这个问题,虽然说非常完美地把对话写好是一件难度很高的工作,但是我想自己能够做到避免那种一眼即见的错误。

主力2:对话的确是不容易处理好的,即使是很多伟大的作家有时候也会在这上面有瑕疵,比如托尔斯泰就曾经批评说莎士比亚笔下的所有人物,无论是车夫还是国王,说话都用一个腔调。现在我想提另一个问题,也是我以前说过的,你的小说中人物的性格似乎总是比较的极端,我认为这削弱了小说的真实感。

张悦然:关于人物性格极端化的问题我想了很多。这的确很可能成为一个缺点,但是我又觉得也许这不是会让整个小说必然失败的缺点。在对于性格的刻画上,一种处理的方式是让它特别真实,而另一种则可能非常极端,比如说《悲惨世界》,但是也没有影响这个小说的魅力。我觉得我的人物性格比较极端是因为我觉得这样会导致一种震撼力,我是指大喜大悲的那种震撼,不是那种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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