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面,女人“不是被动和否定,便是不存在”(法国学者西苏语)。你怎么知道男人沦落为私人空间的弱势群体,就不是男权社会让人习焉不察的伎俩?照法国女性主义者的观点,女人在父权文化中是“缺席和缄默”的,男人在社会的象征秩序中居于主导地位,他们有资本放任女人爬到他们头上。换一个布尔迪厄式的说法,最理想的统治格局得让被统治者找到统治的良好感觉。
事实上,“五全丈夫”的出现,并不代表男尊女卑的格局有所松动,用拉康的话说,语言构造的“象征秩序”将这一格局牢牢固定——它的载体就是父亲形象,而语言之于人的重要与空气和水无异。只要活在语言和现实中的女人仍是生理上相对弱小的“第二性”,她们就无法躲避父权阴影的笼罩,尤其在我们这个充斥着无形压迫的社会。未经女性主义运动的洗礼,“夫妻平等”只有口号的价值,主宰现实的仍然是带有歧视色彩的观念和语言。正像姜昆、唐杰忠《自我选择》中那个烦恼的小伙子所说的:妇女尽管表面上揽了大量的福利照顾,可是最要紧的地方,“招生招工,谁愿意要女的?”让西方人到中国的人才市场转转,他肯定能找到一堆写诉状的灵感。
“五全丈夫”的出现究竟意味着什么?是大老爷们对另一半的一点明智让步,还是女性主义意识确有觉醒的迹象?我想,第一批担上怕老婆名声的男人,在其他须眉眼里形象一定黯淡了不少,特别是那些单位里一言九鼎的领导。所幸“气管炎”很快被社会所认可,除了那些篇自不量力的文章之外,人们开始接受这个称谓的喜剧色彩,淡化了其事关男人尊严的成分。这说明,社会积聚的男权传统尚不屑于为“气管炎”之类的私事上纲上线,它更乐意把歧视的能量结合体制、行规等非人的东西一起运动出来。于是,我们完全可以把“气管炎”看作一种夫妻间的私人游戏,我甚至觉得,正是这一谐音称谓,多少彰显了夫妻生活私人化色彩的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