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我解决了那张人皮地毯,再让阿凡提带着您头上那金色的东西滚得远远的,就请您摘下您的嫁衣,我们已经结婚,您可不能让我睡地铺睡得没完啦!
米克正等在门口。他已经磨好了刀,从刀口磨到刀背。刀口必须锋利,同时他也不能让刀身上的羊羔油脂沾在了人皮上,这会破坏他所追求的完美。米克和阿凡提约定的暗号是鸟哨,听到敲门声,米克关上灯打开门,就等着阿凡提吹口哨:第一声,大头准备进入;第二声,大头趴在了地上;第三声,脑袋就在刀下了。米克有些紧张,但决不是为即将发生的屠杀担心,米克对这个万无一失的计划十分有信心,对自己的刀法更有信心;他现在的不能平静只是因为他还没有想到应该如何庆祝胜利,他的兴奋令他几乎已经按捺不住要欢呼雀跃举行喜宴。
敲门了,声音很沉重,门也跟着敲击在晃动,很明显这是大头。米克告诉自己要冷静,尽管一切都将在他的预料中进行,他还是得保持清醒,这是最终成功的关键。他拉下吊灯的提拉开关,打开门。阿凡提吹了第一声鸟哨——大头准备进入;第二声鸟哨——大头趴下了;第三声鸟哨——米克在听到第三声鸟哨的时候迅速放下了刀。一秒钟之后,他确信自己的刀已经割过了大头的大脑袋,因为刀接触到物体的位置的确是那只空无一物的脑袋从地面计算起的高度,一点不差。米克再也无法压抑自己,他仿佛能感受到剖开大头的身体时的快感和完成人皮地毯的制作的幸福感,所有他曾经梦想到的已经近在眼前,只差几个无关紧要的简易步骤。他打开灯,一瞬间被冲破黑暗突然而至的光线刺到了瞳孔,眼前尽是光圈,不得不闭起了眼睛。但这不妨碍到他的兴奋,那一刹他捕捉到了刀下的情景,尽管有些模糊,稀疏的头发和头发下的伤口还是存在的,这证明他的确成功了,现在他要做的就是庆祝和善后。他果然开始庆祝,他听到自己的笑声正在逐渐扩大,仿佛充斥着整个挪威小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