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所察觉的。可是这目光对于她似乎是透明的,她一点亦不介意。她房间的门从来也不关,她在他的目光下脱衣服,抹润体露,试胸衣,涂指甲油。而那扇窗户她全然当作不存在,窗帘有时也不拉上,甚至有时窗户亦打开,男人就能闻到冲鼻的香水混杂着指甲油的味道。有时候她洗澡,忘记带换洗的衣服进去,裸身就从洗手间冲出来。她就是这样的无所谓。
每个早晨,男人醒来,他透过大窗户看,女孩还睡着,他看她一会儿,然后拿起烟走到阳台上去。有时候他也会拿起他的枪来抚摸,可是他竟然开始觉得它沉重并且冷冰冰。他竟然嫌弃它了,这跟随了他数十年的伙伴。他放下它,透过清晨薄薄的雾对着缓缓露出脸的太阳发愣。他觉得其实对生活已经没有再多的要求,只是这样安和地和女孩过着,像个毫无特长,趣味索然的中年男子一般他亦是甘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