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在窗帘上。那年我执意换掉了我的房间里的厚重华贵的流苏窗帘。我买了星空色的单薄一点的布料,在上面随意地斜斜扭扭地缝上许多彩色的小扣子。它们像星星一样在我的这块新天空上闪闪发光。
曾经有一种布玩具猪的人气很旺。叫做阿土猪猪。我知道小朵的布玩具多得要打架了,可是我第一眼看到那只猪,还是决定买下来给小朵。因为那只猪的鼻孔是用两颗扣子做的。木头的带着一圈一圈原木花纹的扣子。它有一种我想要亲近的温暖的感觉。
小朵接过那只猪,笑,她立刻亲了亲那只猪卓越的鼻子。
最喜欢的是自己做的软陶的扣子。我和小朵去做软陶的陶吧呆一个下午只是为了去做几枚根本没有衣服和它们相配的扣子。可是很满足。我做的那些扣子上面有向日葵的图案,可是每一颗扣子的颜色都不同。从艳艳的明黄色渐变到很暗的古铜色。一排扣子就像一朵葵花的生涯。
我一直喜欢扣子,棉布扣子,木头扣子。我喜欢说,它们握在手里很温暖。当我拿到我那些刚刚烧制好的软陶扣子的时候,是的,我真真正正感到了手心的温暖。它们的热量一点一点散失在我的掌心里,然后它们一点一点坚硬起来。它们有我赋予的不变的样子。我的软陶扣子终究没有被缝在任何衣服上。事实上我一直在很努力地为我的扣子们找相配的衣裳。可是我想它们是如此的高贵啊,它们不应当成为一件衣服的附属。
小朵把她做的陶制扣子送给了她深爱的男孩。她给他缝在一件卡其布的衬衫上。再后来小朵飘洋过海,终于忘掉了那个把她的艺术品别在胸膛上的男子。长大之后的小朵很忙,我想她一辈子再也不会为了几枚扣子花一个下午的时间了。
我的陶制扣子仍旧在。
什么也不能捺熄我对软陶扣子的狂热,我做了很多次那样的扣子,在很多个不同的下午。
我记得最后一次是和小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