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记得这一切,必然会后悔。
她的情绪已经有点失控,我半安抚半感慨地说:“你比我聪明多啦,是啊,有什么比得过青梅竹马呢?”
她怔了怔,忽然笑了起来,望着我说:“曦光,你以为他……”
“嗯?什么?”我漫不经心地。
她打量着我,然后猛地站起来,一甩背包说:“哼,我不会告诉你的。”
她居然就这样走了,我看着她的背影呆住。
思靓无论何时总是一副八面玲珑得体大方的样子,何曾有过这么孩子气的举动,我一怔之下不由苦笑,喃喃地说:“你能告诉我什么呀?”
隔天思靓打电话给我,劈头就是:“聂曦光,昨天我说了什么我已经全部忘记了。”
我怔了一下失笑:“哦,我也忘记了。”
“那今天晚上我请大家吃火锅,你一定要来。”
“哦,好啊。”我笑了笑说,“还喝酒吗?”
思靓“啪”地挂了电话。
晚上我如约而至,容容庄序皆在座。心里并不是毫无芥蒂的,但是面对离别,我的确也没那么在意了。
记忆里最后那几天就是吃饭,打牌,一群人到处吃喝唱歌,发毕业证那天,班级最后集体聚会了一次,这是最后的欢聚,大家都知道已经到了曲散人终。
等不到第二天了,当天晚上宿舍里就有人离开。聚餐结束后,阿芬带着四年来所有的东西,第一个踏上了回乡的归途。
我开始真的一点一点都不伤心,可是阿芬走的时候,在校门口,看着她要上车,眼泪忽然就流了下来。
我完全没有会哭的思想准备,大家似乎也没有,但是最后大家却一起哭起来,完全止不住。后来一冲动,大家都跟着阿芬到了火车站,买了站台票,一直把她送上了月台。
拥抱又拥抱后,火车终于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