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到底说了什么?”明子把同样的问题又问了一遍。他临死还提到过她的名字,他还想对她说什么?这成了她如今能抓住的最后一块浮木。
年轻的小护士回想了很久,才迟疑地说道:“他说草蜻蜓是给孩子的。但是我不确定有没有听错,因为他后来几声叫的都是’明子‘。”
“我就是’明子‘,他叫我的名字,是不是有别的话说?”明子红了眼眶。
“哦,对了,我想起来了!”小护士点了点头,明子的心也悬到半空。
“他问的是’明子,我赢了没有?‘“
明子颓然放下了抓住护士胳膊的手。多可笑,她竟以为他会说爱她。结果到了最后一刻,他唯一关心的只不过是那场斗殴的胜负,仿佛这结果远比她和孩子更加重要。
明子这时才悲从中来,认尸时都没有掉过的眼泪夺眶而出。那天经过急诊室的人都看到一个年轻女人穿着华美的礼服,弄花了精致的妆容,像个疯子那样坐在地板上嚎号啕大哭。她这辈子从没有那么痛恨过一个人——一个死去了的人,她曾付出过感情的人。
“你究竟是爱我,还是想赢?”时隔数年,她领着孩子站在他的坟前,这个问题依旧没有答案。但是在他和她之间,他还是赢了。
“妈妈,你在和谁说话?”阳阳困惑地问。
明子趁孩子不注意,擦去了眼角的湿痕。她对阳阳说:“只是个陌生的人。”
她们母女俩在岛上转了一圈,阳阳嚷着口渴,明子于是到小超市去买水。她和孩子坐在超市门口休息的时候,不经意看到了对面傅家园窗口前的人。
傅家园早在三年前就修复一新,据说考究的程度与傅家鼎盛时相差无几,只不过它并不对游人开放。
明子都快忘了,自己也曾做过傅家的媳妇。她和傅镜殊的婚姻实质上只维持了一年。他们的订婚礼以一场悲剧终结——对于明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