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
郑微机械地喝了口水,然后听着车里若有若无地音乐,轻轻地跟着哼唱。G大到中建大院是一段相当长地距离,夜风是醒酒的最佳良药,她希望自己能够再迷糊一点,然而毕竟是渐渐醒了。她忽然很感激林静,不是因为他能在这样地深夜为了一个电话大老远地来寻她,而是因为他从始至终没有问过一句,为什么会在那里?为什么喝那么多?为什么一个人?她什么都不想回答。
最后一个十字路口,并非城市主干道的马路上已经没有太多的车辆,当然也没有值班的交警,然而红灯亮起的时候,林静还是把车停了下来。
郑微说,“其实这里没有电子警察,要是我,肯定一踩油门就冲过去了。”
林静答道,“我们知道自己要去的地方,并且不急在一时,就完全可以服从规则。”
说话的间隙,郑微偷偷打量他,这个时候才发现,如果她的样子真的很糟糕,那他也好不到哪里去。他一向服帖的头发有些凌乱,身上浅米色的长袖衬衣上,整个肩膀的位置都满是已经干涸的紫红色印迹,还有些星星点点地溅到了胸前,当她再靠近一点,就闻到了红酒特有的气息。
她想问,生生憋住了。林静可以对她不想说的事情保持沉默,她为什么不可以?她已经不再是那个无所顾忌向每一个人宣告自己对林静的所有权的那个小飞龙,他有他自己的生活,这很正常,因为他们都长大了。
倒是林静察觉到了她鬼鬼祟祟的张望和欲言又止,下意识地看了看自己地左肩,苦笑道,“被你的电话吓了一跳,衣服没换就跑了出来。”
郑微笑着说,“美国让你养成了晚上一个人在家喝红酒的习惯?”
他耸了耸肩,“这也许是个坏习惯。”
这一次,她没有异议地让林静将她送到了公寓楼下,她太累了,不想在一些细枝末节上再计较。下车之前,她犹豫了一下,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