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然而好不容易睡的好一些的非明一再呗惊扰终于让她忍无可忍。
她对非明说:“乖,你先睡,韩述叔叔在跟护士阿姨说话呢,我出去看看。”
“这里根本不需要你。”
“你又有什么立场跟我说这些?”
同样愤怒无奈找不到宣泄的两个人都没有在第一时间意识到桔年是什么时候从病房里走出来的,等到她们有所发觉,已经不知道她静静站在一侧已经有多久。
走廊上冷的厉害,桔年身上随意地披着件毛衣外套,湖水一般的碧色,衬映这她无波无澜的一双眼睛,像冰冻已久却未凝结的深潭,像上古的玉,并不光润,却凝着苍寒的一抹翠。她一句话没有说,面红耳赤的韩述和陈洁洁不由自主地停止了争执。
“走。”
桔年指着走廊尽头大门的方向对两人轻声地说。
他们都没有动。
“桔年”
“求你们了,换个地方再吵,求你了,走吧!”
仿佛从来都不会动怒的一个人,苍白的脸上血色就泛了起来。昨夜非明的癫痫再一次发作,几乎没了小命,桔年担心的一晚上都没睡,白天照例也得守着,惶惶然害怕下一次发病,心枯力竭,只求这两人从视线里消失,她本就不习惯待人强硬,一句话说出来,自己先有了泪光。
陈洁洁仰起头,不让泪水掉下来,一言不发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