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累了。”
桔年忽然问:“你难道从业都没有想过,像韩述说的那样,说出实情,让一切真相大白,让那些真正贪婪的人得到应有的惩罚?”
唐业低头笑了一声,“没有用的,桔年,你知道螳臂当车的感觉吗。就连韩述,他迟早也会明白,那只不过是徒劳。”
桔年没有再说话,所有草芥自以为是的坚韧在强者面前其实是不堪一击,更何况,在冥冥之中不动神色等待着看笑话的,还有真正强悍的命运。
许久,她才听到唐业说了一声,“对不起。”
桔年叹了口气,“粥彻底地凉了,你真的不要喝吗?”
唐业一声不吭地去喝那碗冷却了的白粥,忽然,他放在手中的碗,抓住了身畔桔年的一只手,就像抓住溺水前最后的一根稻草,就连声音中都带着几分自己都不确定的希翼。
他说:“桔年,如果,我说的是如果,我过得了这一劫,那么我们就在一起。谁都不为,只为了我们自己好好的生活。我会一辈子照顾你,给你和非明一个家。”
桔年怔了一下,满脸通红地闪躲。
唐业慢慢松开了她的手,像从一场方生的梦境中转醒过来,苦笑了一下,颇有些自己解嘲的意味:“其实你可以答应我的,就当安慰我,因为我躲得过的可能性实在太小。”
桔年在他的手撤离之前重新抓住他,翻过他的手掌,蹲下来看着他的掌心。
金星丘布满罗网,感情线中断,这是她再熟悉不过的掌纹暗示,她沉住气,再细细往下端详。唐业的手薄薄地青筋浮现,命运线起自太阴丘,终于下方,且由许多小线组成,中途有支线,书上说,这样掌纹的人一生起伏,命运最是变幻不定,好在生命线虽然颇有曲折,但尚算明朗深长,她隐约记得这意味着什么。
桔年合上他的手。“我是个迷信的人,你的掌纹告诉我,你一定会逢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