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边看电视里的本地新闻播报。正好新闻播至全省政法工作年会的片段,一直有些忐忑的韩述乐了,指着电视笑道:“爸,那不是你吗?”
韩院长不置可否。
“你别说,镜头扫过,就我们家韩院长最帅。”
韩院长也禁不住笑了起来,“胡说八道,大家正儿八经开会,谁理会帅不帅。说到开会,我在会后跟你们市检察院的欧检察长一块吃了饭,他也问到你了,二十年前小欧还在我手下工作过一段时间,你到市院的事,他也出了力。你啊,也是不知轻重,有你这样拖着在原单位不肯到新部门报到的吗?”
说到工作韩述认真了些,他只说:“爸,您等着吧,我很快就会抓一票大的。”
韩院长松松领带,“年轻人,做事切记要谨慎和扎实。这次开会我也见到林静,人家林静能比你大几岁,现在已经稳坐城北院的一把手,你跟他关系也不错,别人的言谈行事你就不能学着点?”
“您表扬一个也犯不着贬低另一个啊,就像我喜欢喝柠檬茶,但也没说您的龙井苦是吧。何况做到林静那一步,也未必有多难。”
“你要不是我韩设文的儿子,再说难跟不难!”
韩述还想据理力争,他承认自己在事业上的顺利跟“韩设文儿子”这一身份是分不开的,但这不能否认他自己的努力;一如他不一摸一样。但是他忍住了,他今天不能跟老头子闹翻。
饭桌上,孙谨龄照旧频频往儿子碗里夹菜,韩述心里有事,嘴里的滋味也淡了。
“想什么呢,儿子,茶不思饭不想的。”孙谨龄问。
韩述笑:“就不许我有心事?”
“你还能想什么,尽是些乌七八糟的。”韩院长说。
“终身大事怎么能说乌七八糟?”
韩述半开玩笑的说完,一会儿没听见父母搭腔,从饭碗里抬起头,才发现桌上另外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