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样,不妨直说,没有必要伤害无辜的人。”
蔡检的声音还是慈祥而柔和,像一个贴心的长辈,桔年不是没有见识过,她知道这慈祥不是为着她。别人把话说开了,她反倒更觉得坦然了一些。笑笑说道:“我并不是什么善良的女孩子,蔡检察官贵人多忘事?善良的人又怎么会在牢中过了几年。”
桔年这几句话柔声细语,说得并不咄咄逼人,蔡检却觉得脸上被掴了一掌,那些策略,那些温情的面纱都变得无谓了。她擅长做政治工作,大道理说得最是天衣无缝,可在谢桔年面前,那些道理越说越显得虚伪。她长叹一声,“你没有做过母亲,但是我希望你理解一个母亲的心,伤害你不是我的本意,你说把,我要怎么才能补偿你?”
不愧是干妈和干儿子。桔年心想,他们的口吻多么相似啊,你说把,我要怎么补偿你?好像他们是上帝,什么都能够给予。她如果说我什么都不要,只要你们离远远地,会有人信吗?
餐巾的流苏再度被桔年用力地缠在指尖,她说话很慢,这样才能让一个不善言辞的人每一句话都跟在思维的后面。
“蔡检察长说要给我补偿,那就是承认欠了我的,你欠我什么呢?钱,没有。公正?怎么可能呢,我在狱中的时候也常常看报纸,全省十佳法律工作者的事迹也是拜读过的……”
这些话在蔡检的耳里是赤裸裸的攻击,她的耐心终于消退,腾地站了起来,气促地说,“你到底想怎么样?”
“蔡检觉得我会怎么样?”
“离他们远一点!”
桔年哑然而笑,“这也要看他们肯不肯。”
“你……”
唐业从洗手间折返,蔡检收住了嘴里的话。唐业回到座位,看到表情各异的其他人,尤其是继母身后侧歪向一边的椅子。
“阿姨,这又怎么啦?”他长吁口气,问道。
蔡检看着